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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為我,我為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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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鏡子裏的自己時布萊克不得不感嘆一句當今的高檔禮服化妝品真他囘媽足以匹敵變性手術加微整形,貓眼眼線配上紅唇性囘感妖囘艷,黑色深V領禮服毫不浪費D罩杯的大好資源。一邊往腳上套上一雙高跟鞋一邊對旁金發紳士微笑調侃:“特意給我的鞋跟不超過七公分,是怕我穿上後比你高太多?”

“只怕在意這點的不是我,”迪諾笑得面不改色,系上領帶動作熟練優雅,“若是恭彌在場我怕你忍不住不與他跳舞,假使比他高出一頭,你不怕被一拐砸爛這個差距?”

重點在於,我不認為有人能治好群聚過敏癥。

酒會上的寒暄不外乎一群西裝革履的衣冠禽獸聚在一起浸泡在昂貴煙草酒精香水味中讚美上帝和眼下一派天下太平,加百羅涅的金發帥哥在這幫活見鬼的虛偽笑臉中表現得格外成熟老練。身旁女伴難得沒用她掛在嘴邊的臟字和有色玩笑毀了這大好氣氛,一口煙圈吐得優美且不疾不緩如同老電影中的赫本在享用蒂凡尼的早餐。

所謂調情不分人物場合方式,眼睛的餘光捕捉到一抹亮瞎眼的白色,布萊克發覺密魯菲奧雷家族笑容更加親切可人的某位正沖自己笑得無比甜蜜。香煙抽到見底,她以丟煙頭為理由扔下自家男伴,貓眼電力十足地一眨,故作優雅地走向眼睛下印著倒皇冠圖案的另一位。

“哎呀,斯特林小姐這麽急著見我,不管自己那位啦?”某人嘴角更加上揚與對方比試誰更親切和無恥,纖細手指夾起桌上一塊蘋果綠色馬卡龍並惡趣味地將其捏扁,“說起來我還不知道斯特林小姐會喜歡這種無聊的酒會哦。”

“走過路過跳個舞嘛,”布萊克食指一彈,熄滅的煙頭準確無誤地命中煙灰缸,“看來是我自作多情,誰讓白蘭先生的笑容那麽璀璨動人呢。”

白蘭笑瞇瞇地將甜點放進嘴裏吞下後再笑瞇瞇地道一句多謝誇獎,每一個斷句都帶著他特有的語氣上揚。“那我該說斯特林小姐路過得真是時候哦,該不會正巧有什麽事要告訴我?”手不動聲色地摸囘到對方裙下,抽囘出綁在大囘腿上的微型手囘槍一把,悄無聲息地扔到地上後“腳尖一滑”踢到桌子底下。

“那得看白蘭先生想知道什麽?如果是某人刺青是否延伸到臀囘部,情報費最高可享五折優惠哦。”

口說無憑又無從考證,我怎麽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白蘭抓起第二塊精巧馬卡龍大嚼起來一邊抱怨酒會餐飲竟不提供棉花糖。“相比之下,”他笑得一如既往甜得令人門牙發酸,“我更好奇前兩天在酒店的尋寶活動進行得如何?”

出師不利,東西是到手了,不過在巷子裏遭人暗算,藏在內衣裏都被搶走了。布萊克輕描淡寫配上一臉深表遺憾,不痛不癢如同在講他人的花邊新聞。手指伸進信封式手包裏摸索煙盒,然後低下頭去叼起一支,這時布萊克才發現包裏沒有打火機。苦惱之餘也不願放下煙,她用牙咬得煙頭上囘翹,眼睛在人群中尋找可以借火的對象。

從口袋裏掏出銀色Zippo,白蘭玩味地擦了兩下,才伸到對方面前幫她點燃了香煙,火苗險些燎掉一排美麗的長睫毛:“哎呀,抽這麽多煙,不怕患上肺癌?”

一口煙圈優雅地吐上對方的臉龐:“白蘭先生才該擔心一下吃這麽多甜食,多年以後死於高血脂喲。”

“話說回來粗心大意可不像你的作風,任憑東西被順走,真的沒留下備份?”

“備份算不上,但比備份更重要哦,”布萊克輕巧地一彈煙灰,幾乎汙染對方的雪白西裝,後者不動聲色地側身避開,見她將僅抽了一半的煙撚滅在煙灰缸裏,“說出來倒也無妨,只是這種情報不打折。”

冠囘冕囘堂囘皇但還算和善的對話就此告一段落,白蘭散滿地瞇起眼睛,笑容含糖度下降一分危險指數上升一分,面不改色微側身體,以足夠擋住迪諾視線的角度站立。嗯,那麽,就賣給我好了。

布萊克修長手指伸向胸口,慢條斯理從乳囘溝夾出小巧紙袋一個。覆仇者選的銀行可是有雙重保險,那個倒黴建築師的指紋也是必需品之一,說著從紙袋取出一張印著黑色指紋的透明塑料薄片,其餘四指的在加百羅涅手上,為方便分贓,我留下拇指的作個紀囘念。不必懷疑加百羅涅的辦事效率,屍體處理夠快,彭格列可來不及弄到這個。說著一晃手指,全球限囘量,僅此一枚哦。

見白蘭伸出白囘皙手指,布萊克又再次將東西塞回了領口,笑臉一半炫耀一半挑釁。作為生意人,我的宗旨是人人為我,我為人人,但前提還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同一樣貨賣給兩個人,你就不怕名譽掃地?白蘭臉孔親和無害,順手端起一杯葡萄酒再“一不小心”打翻在對方領口。虛假到令旁人信以為真地掛上一臉萬分抱歉,抓起雪白餐巾頗有八點檔狗血肥皂劇風範地說一句我幫您擦擦?不懷好意顯而易見。

眼看居心叵測的狐貍爪子堂而皇之向自己伸來,布萊克眼疾手快抓囘住對方手腕,就勢向前邁步與白蘭近距離接觸。“光得到這個可沒什麽好處,你想要的難道還不是情報書?”紅唇貼近對方耳朵輕聲細語,“做生意總得挑挑主顧,但經驗告訴我選對情人比選對主顧重要,我的那位就在幾步開外,這麽想要我大喊非禮?”

當然不指望密魯菲奧雷首領真的就此罷手,盡管他笑得無辜外加人畜無害,攤開雙手聳聳肩,啊啦,無意冒犯哦。“那我想‘晚安’會是個不錯的結束語。”後退兩步拿過對方手中紙巾抹掉鮮艷口紅,布萊克笑得猖狂放肆,露出一口雪白皓齒如同看到腐肉的該死獵狗。腳踩加百羅涅和密魯菲奧雷兩條船她也不怕跌進水裏,還他囘媽得意聲稱自己水性很好,出囘水芙蓉更加性囘感。

布萊克走後,便有一位發型如同某種熱帶水果、面部表情同樣美好得囂張欠揍的某人款款走來,掏出香煙咬在嘴裏,手指不安分地在白蘭西裝口袋裏摸索打火機:“灰姑娘跑了,沒留下廉價玻璃鞋?”

“晚上好哦,骸君。外交之餘,做起花邊新聞的副業了?”

“偶爾關心一下某些同行人士而已,”銀色Zippo被順理成章地收進骸的口袋,另一小巧盒子取而代之滑進白蘭衣兜,“建議你在那爛掉前放進冰櫃,僅此一枚,沒有備份。”

“啊啦,沒把另一只也剜出來?不像骸君你喲。”

骸仍舊笑容可掬,優雅啟唇將一口二囘手煙吐上對方的臉:“我倒也想啊,但先前那位在上面用鋼筆戳的洞太礙眼,還是說你不介意玻璃體中混著墨水?”掐滅煙頭,波斯貓眼瞇得嫵媚並且別有深意,只恨不能閃爆大廳水晶燈上的所有燈泡,“話說回來,你真不去把被女士帶走的車鑰匙要回來?”

裝模作樣一摸口袋,白蘭睜大“童叟無欺”的淺色眸子小聲道一句哎呀糟糕了,隨即無辜聳肩:“但那不是我的喲,是剛才小正不小心弄掉才撿到的,沒記錯應該是彭格列的公務車。”

……

經過門口衣帽寄存處時若無其事順走一件黑色囘女式長風衣,布萊克用偷來的鑰匙打開那輛保時捷的門坐了進去,旁若無人脫下因某人使壞而散發著濃郁紅酒香氣的禮服,改而套上風衣。剛扣上最後一顆紐扣,後備箱就被人大力掀開丟進了什麽東西。接著雲雀打開副駕車門,擡起長囘腿跨了進來,坐下後向後一靠開始閉目養神,理所當然仿佛身邊的是自家司機。

布萊克一笑置之不預評價,所謂見慣不怪總之她也不在乎。以最具毀車效果的力度一腳將油門踩到底,她愉悅地吹了聲口哨:“親愛的,想搭便車,建議你套上安全帶;想玩車內情,建議你帶上安囘全囘套。”

鳳眼冷淡一橫,雲雀冷哼一聲,鋼拐抵上對方下顎含義無疑是“去你囘媽囘的”。想勸雲雀溫文爾雅就如同在煙盒上印上“吸煙有害健康”,誰他囘媽囘的鳥你。平靜啟唇語氣不帶感情:“東西,拿來。”

“怎麽說呢,這個你該找迪諾商量。”

拐子直擊布萊克腹部代替語言回答,布萊克像生理痛似地齜牙咧嘴蜷起身子,還握著方向盤的手一滑讓車近乎沖出馬路。好不容易重新穩住方向盤,她也沒踩下剎車,甚至不減速。“行了,不是我不肯,但東西不在我這裏,我只有一部分……拇指。黑吃黑就該看行情,不能勉強,”她手指插進頭發故作風騷,嘴上卻是風清雲淡道,“那麽,甜心,還要我給你什麽?如果是我裏面這件維多利亞的秘密,我不介意送給你。”

“然後用來勒死你嗎?”雲雀斜眼一瞥身邊的無恥賤囘人,冷冷一笑,擡起手腕看了眼手表。

“嗯,說起來我的建議是大家一起到場,所謂見者有份。”

“果然群聚的都是弱者。”眉梢一揚,雲雀從鼻子裏哼出一聲談不上友好甚至比嘲諷更為惡劣的笑意,低頭再次瞄了一眼手腕上的勞力士。

“雲守先生這麽在意時間,有約會?”

“怎麽,你嫉妒?”

“想看看那個倒黴女士是誰而已啊。”

“哇哦,是嗎?”雲雀甩了甩手,平靜收起鋼拐,“不好意思,就是你。”長囘腿跨過手剎一腳踩上布萊克踏著油門的腳,並本質敗壞地使勁碾了碾,順帶卑鄙地一掰方向盤,最終直接導致車沖出瀝青馬路撞上路邊一個無辜郵筒。

迅速膨囘脹的安全氣囊近乎彈飛自己的腦袋,胸囘部傳來的見鬼擠壓感讓她感覺裏面就像填充了劣質矽膠並在氣壓變化下幾近爆炸,艱難扭頭看到雲雀早已未雨綢繆地放倒座椅靠背避開氣囊,打開車門氣定神閑跨出變成一塊廢鐵的保時捷,布萊克默默在心中稱讚他真他囘媽是婊囘子養的。

下車後再反手關上車門,雲雀“貼心”地用手指關節敲了敲半開的車窗:“友情提示,後備箱內有定時炸囘彈,你還有一分鐘倒計時。”

眼見那位若無其事地離開,布萊克暗罵一句該死,好不容易調低車座不顧形象地從安全氣囊的壓迫下擠出了車,然後迅速地逃開。可憐的車就此在壯麗的爆炸中報銷,不得不誇一句彭格列雲守做事真夠他囘媽絕!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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